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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0年杨得志路过济南,许世友叮嘱道:见到朱老总后,替我捎

1950年冬天,天冷得跟掉进冰窖似的。

津浦铁路上一列军用火车哐哐当当往北开,车窗外一片风声鹤唳,枯芦苇被风吹得七扭八歪。

杨得志靠在车窗上,眉头快打结了,脑子里转的不是诗句,是一大堆事儿——步炮弹药到哪儿了?

士兵们的冬衣够不够?

战马、担架、棉鞋,这些玩意儿一样都不能少。

李志民坐在旁边,刷地把帽檐一拉,歪头凑过来,声音压得死低:“咱们从济南路过,得见见许世友,老伙计在那边呢,不见面这心里总像丢了啥东西似的。”杨得志点点头。

跟许世友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,山东老许那脾气,直来直去,见面不打招呼,心里憋得慌。

火车到了兖州小憩,杨得志顺手把怀里的绝密电报又翻出来。

那几行字都快被他看秃噜皮了:“十二月五日前,山东泰安、滕县一线集结待命。”就这一句话,十九兵团全体上了一趟新活儿。

说实话,谁都没打过这样的仗,后面的事儿,全靠摸着石头过河。

过了三天,军列进了济南北郊。

军区招待所里暖气呼呼冒热气,杨得志还没坐稳,门突然被推开,许世友挽着袖子闯进来,一把拧住他的胳膊,咧嘴一乐:“老杨,你来山东连个信都不递一个,这让我多丢人!”一屋子人都笑了。

许世友这人,嘴上没把门儿,其实心比谁都细。

客套话还没说完,他端起茶杯,眯着眼丢出一句:“见了朱老总,替我捎句话——‘许世友又在后方发牢骚了。’”杨得志听了,啥都没问。

他懂许世友心里那点难受劲儿。

人家堂堂山东军区司令员,眼下却只能窝在大后方搬粮草、凑马匹,换了谁心里都堵得慌。

正事谈完,许世友非拉着俩老战友去趵突泉溜达了一圈。

仨人蹲在泉边合影,李志民背着手直皱眉头:“你说,干后勤的司令员,快把自己津贴搭光了,也真不容易。”夜里临别,许世友又摸出一张纸条,叠得严严实实,塞杨得志兜里:“两万双棉鞋名单全在这儿,赶紧给兄弟们分下去,别冻着脚。”这份心意不用多说,谁都明白。

火车从济南缓缓开走,站台尽头许世友还在大摇大摆地挥手。

杨得志眼眶有点发涩。

打了这么多年仗,头一回有人被勒在后方。

人家说当兵的最怕眼馋前线,这回许司令正是那份滋味。

十一月快到底,兵团前指总算到了泰安。

按计划,部队被拆成小分队,像蚂蚁一样分散在山村里,藏得死死的。

刚刚打完太原,转眼又要对付美军,那些小伙子们,最大的敌人不是枪声,而是时间。

粮秣、马匹、冬衣,每一样都卡着死线,分秒必争。

作战处桌上,钟面被摁得死死的,谁耽误一分钟,直接被罚站夜班岗。

紧张到连喘气都不敢大声。

天色还没亮,北京来的电话突然响了。

总参作战局的声音干脆利落:“杨李来京,朱总司令等。”俩人一听,二话没说收拾包袱往机场赶。

飞机升空,北方大地像一块被风吹得发灰的布。

杨得志和李志民谁都没说话,心里全是前线的事。

彭德怀那边缺啥,他们清清楚楚。

十二月初,西山密云的小楼上,朱德摊开一张一比五万的朝鲜地图,额头的灯影把老人眉毛拉得老长。

朱德手指地图上的清川江和三八线,开门见山:“彭德怀让你们切断美军退路。难点在哪儿?”杨得志脱口而出:“人家有海空火力,咱们夜里行动,白天根本抬不起头。”朱德点了点头,刷地写了俩字——“分段”。

随后笑言:“你们缺什么,尽管开单子。可运输线得靠夜里走,别让美军盯上。”说着又想起许世友,忍不住笑骂:“这家伙,嘴上老发牢骚,手底下没少攒家底儿给别人。”

会议一结束,杨得志李志民住进中南海西门外的平房。

风透门缝灌进来,夜里冷得牙打架。

两人一边喝茶一边盘账,发现最难的不是武器,是行军时间。

天津港那边调过来的榴弹炮,要分三批偷摸走海运,海上哨戒严得像筛子,稍不留神就给美军侦察机撞见。

李志民一拍桌子:“不行就快慢船混编,分批走,别全栽一锅里。”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琢磨得脑瓜子都冒烟。

朱德批示没两天,物资清单就发到山东,来的是“甲”字号电报。

许世友那边没墨迹,直接回一句:“鲁中铁路随便用,粮秣先给前线。”这一周山东军区光给十九兵团拔出一万多条棉被,连家底都快掏光了。

许世友一边嘴里嘟囔,一边把自个儿津贴搭进去,筹粮的司令员变成了后勤部长。

一九五一年一月底,丹东码头闷头冒着海雾,十九兵团的侦察连第一个到了。

他们身上穿着山西羊皮袄,脚下踩着济南棉鞋。

一新兵脚蹬棉鞋,咧嘴嘿嘿乐:“这鞋暖和,许司令可真上心!”边上老兵拍拍他肩膀:“记牢了,回家得给许司令写封信,这鞋啊,是咱清川江上踩碎冰的底气。”

后方电话线那头传来笑声。

朱德语气憨里憨气:“告诉许世友,仗多得很,总有他打的时候。今天嘛,谁在后方、谁在前线,听命令就行。”电话那头许世友也憋不住,甩下一句:“当兵的,咱就这么回事!”

北风吹得清川江夜里更黑更冷,十九兵团悄么声地往公路节点渗,脚下“吱吱”踩着棉鞋。

杨得志低头一看,脑子里就飘过济南车站那头挥手的大巴掌。

那手还在后头搬粮草,可前线能不能走稳路,全指着这股子劲儿。

说到底,打仗不是单靠枪炮。

前面有冲锋的,后头有撑腰的,有牢骚的司令员,有把津贴全搭进去的兄弟。

一个个大老爷们儿,嘴上不饶人,心里软得跟热豆腐似的。

人常说,别看许世友一天到晚发牢骚,手底下没拉下兄弟们。

棉鞋、棉被、米面、干粮,样样不落下。

有人觉得,战争就得靠血性。

可谁想过,那些棉鞋、棉衣,也能让人心里热腾腾的。

许世友一句“又在后方发牢骚了”,听着像埋怨,其实里头都是牵挂。

老战友们前线厮杀,后方哥们儿守着粮仓、盯着运输线,谁也不比谁轻松。

其实,这种日子里,最怕的不是敌人的子弹,而是兄弟们在后头冷着、饿着。

十九兵团能踏着冰雪往前冲,靠的就是后方那股子拧劲儿和热心肠。

你说,棉鞋是不是比枪炮还暖和点儿?

有热乎气儿,心里就不慌。

谁家的兵,谁不想让他穿暖和、吃饱了再上阵?

这世上最见不得的,就是兄弟们受苦。

这一仗,前线和后方,都没闲着。

有人在前,拎着命往前冲;有人在后,抡着袖子把粮食、棉鞋一箱箱往前送。

没人喊苦,没人喊累。

牢骚归牢骚,心里全是惦记。

许世友那句“又在后方发牢骚了”,成了前线兄弟们最大的依靠和底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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