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英超焦点战现场,摄影记者在场边蹲守,镜头对准球场中央坐镇的罗德里。精密的传球线路像是工匠用尺子量出来一样,每一次启动都牵着曼城全队的攻防节奏,身后瓜迪奥拉站着不动,双手插在口袋,目光不离开罗德里与拉波尔特的二过一配合。看台上观众的叫好,裁判哨音,手机弹窗在一秒钟内同步着英超实时数据,另一边,比赛中的西班牙人把草地踩成一条穿越英伦的斜斜漫路线,成了这个联赛里不可忽视的一道风景。
英超现在什么都国际化,哪怕最传统的圣詹姆斯公园,休息区里飘的也是不同国家的球员口音。本赛季431个外援注册,只西班牙球员数就到了21人。
阿森纳的更衣室老早就半西半英了。拉亚守着球门,身旁一字排着祖比门迪和梅里诺,开场热身时凯帕头巾一甩,和克里斯蒂安·莫斯基拉踩着球讲解怎么往里拉反抢。四个人是英超同一支队里最多的西班牙球员组合。阿森纳花大价钱引祖比门迪,准确瞄准中场攻防转化的灵性,正是准备用一套近乎“拉玛西亚式”的控制打法再冲一次英超。莫斯基拉出生于西班牙北部,从U15国家队一路打到阿森纳梯队,今年才18岁,长传视野已经让一线队老队友侧目,训练结束蹲在场边,教练组会粘着他复盘本场漏球原因。
伦敦其实是西班牙球员集结地。热刺两名现役国脚,佩德罗·波罗和布赖恩·希尔分居左右,波罗善跑位,一次反击中推射刷进赛季第4球,梅开二度时对方看台有人高喊Viva España。希尔上场时间不算多,但抢断、逼抢每次都在教练板书的最后一行出现。切尔西这边,库库雷利亚头发依然炸得像棉花球,助攻时一条龙奔袭一气呵成,风头盖过了自家边路;门将罗伯特·桑切斯大开大合,扑点球那下慢动作回看技术动作干净,每一场都捞起无数点赞。阿达玛·特劳雷在富勒姆有种野路子踢法,身体护球和直线突破一样实用,英超后卫撞上来多数输给他。昆卡客串后防,补位勤快,比赛结束头发湿漉漉,赛后前队友打来电话调侃,他才23岁已经像打了100场英超一样沉稳。
曼城就不用说,瓜迪奥拉已经坐稳教练席好几个赛季。罗德里还是中后场发电机,金球奖加身后话题多了,防守被针对时照样能控制住大局。瓜帅对西班牙球员的信任,冬窗又把尼科·冈萨雷斯带来,出场第一场43分钟替补上场马上传出威胁球,球迷转发那个镜头说看着有点“青训回忆杀”,其实瓜帅想要的是中场随时补位和控制力。阿森纳和曼城现在的风格都越来越偏西班牙实用主义,争冠细节决定成败,拼的不是血性,是每场五六次进攻流畅下来的掌控感。
维拉主帅埃梅里坚持传控打法,英媒就说他是西班牙球队派来英超的“战术使者”。四个赛季熬到现在,队里保·托雷斯、安德烈斯·加西亚、亚历克斯·莫雷诺一直跟着。保·托雷斯高空球争抢95%成功率,每场数据一列很像中后卫定位里的一根定海神针,加西亚倒是边路小快灵,经常下底后横传,英超助攻榜偷偷攀升。莫雷诺变化多,前插、内切都能来上一脚,抢点时候两次跑动平均耗时不超过3秒,记者赛后拉着他复盘传中细节,队医桌边站着等他冰敷膝盖。
利物浦、桑德兰也有西班牙小将撑着。巴伊塞蒂奇在克洛普麾下,零星替补机会一抓住必是全场抢断最多之一,后卫窟窿一堵,他冲上去给对方前三脚压力。桑德兰进攻线变了打法,马延达和马尔克·吉乌搭档,一场攻势有他俩参与就是不一样,连续两个主场,吉乌吃到队友喂球后背身转身,习惯性单刀低射。球迷偶尔找来和小老乡合影,英超一线城市咖啡馆都能偶遇这批跑出来的西班牙小将,气氛带得十足。
很多人只关注球风,其实教练角色影响更大。曼城的瓜迪奥拉,拿遍所有能拿的奖,就是上赛季英超冠军失手,休赛期立刻补强中场,还摆数据说第二阶段正是球队磨合高峰。瓜帅愿意托底青训,也舍得放手蛋疼老将,新赛季目标没说破,球迷一看排兵布阵、赛季发布会,一下明白只看冠军不要别的。跟在后面的阿尔特塔,全面复制拉玛西亚思路,阿森纳5年无冠,战术编排越来越像“西班牙控球风”,对媒体时语气平稳,总是先讲团队,谁进了球谁失了误全都一笔带过。今年阿森纳新引进连线莫斯基拉加祖比门迪,媒体开玩笑说这比一线队主力换血还狠,球迷集体追捧“控球流”,对战老对手动不动七八成控球率,只是门前效率有待提高。
维拉的埃梅里倒是不紧不慢,上赛季帮助队伍欧冠资格边缘徘徊,本季更看防守硬度,阵型布置像西甲常见的4-2-3-1,每个位置能来能换。球员赛后发社交动态,一句西班牙语问候,底下队友连刷火焰表情。主流媒体采访埃梅里,承认了英超气氛顶级,也愿意带新球员习惯节奏。“慢热型”主帅遇上快节奏,长线磨合才刚开始发力。
新面孔还有伯恩茅斯主帅伊劳拉,适应英超更像考验调度能力。转会窗口一开走了两个后防主力,伊劳拉带一口西班牙腔英语指挥新援。简化战术条理,逼抢、防线收缩做到位,有时候输球但进攻威胁不少。球迷现场手举西班牙旗帜,赛后等教练合影,气氛久久不散。伊劳拉在社交平台互动,自己回复球迷,喊话队员耐心磨合,训练课靠短传小配合起家,风格和肩上的压力都直接写在脸上。
英超球员说跳槽就跳槽,全球球探也随时关注谁在哪个场地踢球。西班牙球员整体数据展现了灵活稳定的技术。本赛季前十轮,西班牙球员平均控球时长超过42%,关键传球场均高出联赛均值1.3次。 头条里热议拉玛西亚出品的踢法,传控、抢断能力在英超体系下生根发芽。跟以前靠飞铲和高位逼抢打天下的“老英超”时代,风格变化肉眼可见。数据有真相,咪咕五大联赛转播时,“西班牙球员集锦”经常冲上热搜,有场阿森纳2-1逆转切尔西,比赛短视频里全是拉亚横传、稚嫩的莫斯基拉下底传中片段。现场球迷跟着节奏鼓掌,解说也时不时点出西班牙小将的名字。托特纳姆热刺球迷建议做一档专门分析“伊比利亚风”的节目。
现在的英超,再不是那个只有本土球员和英国教练能扬眉吐气的联赛。谁站到球场中心,谁就左右下一秒的攻守分野。控制力、创造力、技战术素养、西班牙球员和教练打进来的,是一股看不见却影响全局的“风”。球迷这边也只是见怪不怪。热刺旗舰店卖西班牙球衣火到断货,阿森纳青训营西班牙教练带领高个子英国小伙传球、控球,日常配置。周末下午球迷抱着手机刷咪咕看直播,踢球的小朋友在附近场地模仿罗德里长传、阿达玛·特劳雷的强突、库库雷利亚的边路爆发,边刷弹幕边喊“厉害”。
英超海纳百川,西班牙风带来的不仅是足球玩法的变革。高中低层级的球员、世界级教练都在这里掀起一波脑力风暴,谁能理解西班牙足球的精髓,谁就能在这个舞台站稳脚跟。有英超,有五大联赛的平台,球迷静静享受新一轮足球风暴。谁说足球只能一成不变?你会更喜欢“西”风还是“英”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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