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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面山群匪内讧,我军攻坚受阻,团长怒拍连长脸:不攻克,你休想回!

八面山,湘鄂川三省交界,湘西龙山县西南角,这座孤立的大山,形似航行孤舟。它不光山势奇特,洞穴密布,更因旧社会“盛产”土匪而闻名。这里的“土匪”含义复杂,既有打家劫舍的绿林,也有被解放军围堵至此的国民党残部。在国家统一的进程中,这类地方武装的处置,远比想象中要棘手,他们心中的算盘,藏着不为人知的利益纠葛与生存逻辑,使得每一次军事行动,都伴随着对人性与信任的拷问。

地头蛇的宿命

湘西这片土地上,枪杆子说了算。地头蛇们对中央政府和所谓政治不屑一顾,眼里只有自己脚下的一亩三分地和手下的一帮兄弟。像暂10师师长瞿波平,和暂12师师长师兴周,他们就是几十年的死仇。这恩怨可追溯到1926年,瞿波平的同族哥哥瞿伯阶受贺龙影响,拖枪造反,与当时还是国民党保安团小头目的师兴周结下梁子。

国民党高层,比如宋希濂、白崇禧乃至蒋总统,似乎没太细想这些山大王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。他们荒不择食地委任了一大堆师长、军长,指望这些土包子能“为国尽忠”,甚至“不成功则成仁”。结果呢?这些地方武装头目拿到“皇粮”,却只想着利用国民党的资源来保住自己的小地盘。

师兴周和瞿波平这对老冤家,要不是国民党从中斡旋,拉拢他们联合反共,根本不可能走到一条战壕里。但即便结盟,也只是表面功夫。瞿波平后来回忆,他和师兴周本来就是敌手,谁不算计谁,谁就得吃亏。他这番话,道出了这些地方势力关系的本质:盟友只是暂时的,私利才是永恒的。

里耶一役,暗流涌动

1949年年底,解放军第47军主力139师和141师完成西南战役后,调回湘西展开剿匪。国民党陈子贤、瞿波平、师兴周、瞿闵生等人在八面山岩科落召开反共会议,成立了“湘鄂川黔边防总司令部”,声称要将八面山打造成“小台湾”。师兴周依照八面山天险修筑工事,抢运物资,放话共军三年上不了八面山一步。

实际上,师兴周的部队不足5000人,并非他所吹嘘的10000余人。而解放军47军141师422团,从利川长途急行军三天,翻越近百座大山,蹬过近百条河,于1月7日抵达龙山县城时,部队疲惫不堪,甚至失踪了60人。全团不足2000人,面对号称万人的“土匪”,团长郑波和政委傅必福深知“兵不厌诈”。

1月8日凌晨,422团采取声东击西策略,悄然出城,先朝保靖方向行进,迷惑敌人,再隐蔽绕道袭击里耶。而就在这战略部署的关键时刻,瞿波平与师兴周的内部算计从未停止。师兴周曾设计让瞿波平去“干掉”比耳的解放军连队,实则是借刀杀人。瞿波平有所戒备,才未中招。

在解放军攻打里耶前,师兴周为拉拢瞿波平,竟给其伤兵发光洋。瞿波平见机,反手算计,让师兴周派他守卫解放军必经的岩冲。然而,他偷偷将大部分部队和伤员家属转移,只留200人轻装驻守,并在岩冲只安排了50人。1月上旬,解放军果然如神兵天降,速度快得惊人,冲进里耶。师兴周措手不及,丢下雕花檀香木龙头手杖仓皇逃命。

攻山,一场血与火的较量

八面山一战,解放军深知不能轻敌。师部调来421团和炮兵营,共两个团加一个炮兵营,兵力对比达到了1:1.1月18日凌晨5时,总攻打响。422团主攻大小岩门,421团主攻西眉峡。然而,八面山地形太过险峻,守军火力密集,工事坚固。

422团在大小岩门的首次试探性进攻中,官兵发现刺门内碉堡火力点,炮兵随即摧毁。但随后的冲锋,战士们用刺刀砍铁丝网,面对滚木礌石和机枪火力,伤亡惨重。许多人没有冲锋命令便冲上去,最终导致部队伤亡过半。北面,421团的境况也同样不容乐观,河北籍战士杨国臣为救中弹的哥哥杨国民,英勇冲出掩体,与哥哥一同坠入万丈深渊的岩涧,令人扼腕。

激战一天,到18日晚8时,枪炮声停息。422团主攻的大小岩门一个也没攻下来,421团也只攻开了前两道卡口。部队憋着一口气,战士们不服,但心里也禁不住哆嗦。团长郑波夜不能寐,反思为何窝囊:对敌人能力、狡诈性、地形调查、作战计划都估计不足。

一锤子买卖,破敌奇袭

战局僵持,郑波和谢松柏决定调整策略。1月19日晚,422团2营4连连长杨保山找到当地百姓彭贤发。彭贤发曾被师兴周残害,二哥被杀,耕牛被抢,自己也差点被勒索。他咬牙答应为解放军带路,寻找一条不为人知的秘密小路。

1月20日拂晓,八面山又是一个漫天浓雾的早晨。郑波对杨保山下了“死命令”:“今天就看你和4连了,攻不下大岩门,你就别回来了,让孙副连长代替连长。”但紧接着,他又拍拍杨保山的脸,强调:“别打鲁莽仗,给我活着打胜仗回来,懂吗?”这种命令,比起直接牺牲,更能激励战士。

彭贤发带着尖刀班和杨保山带领的4连,从八面山南端易家堡悄悄攀援而上。这条“路”根本不是路,而是彭贤发探索出的捕捉野兽的秘密路径。他们手脚并用,在长满荆棘的悬崖绝壁上爬行一个半小时,成功从燕子洞的左侧爬到了八面山顶。

与此同时,正面的1营阵地上,在得知4连奇袭可能成功的消息前,也准备做“豁出去的一锤子买卖”。1营长王刚甚至对战士们说出“打不下大岩门,我这个当了才三个月的营长不会轻易自杀,怎么也得抱一个土匪滚大岩”的凄苦幽默。正是这种绝望中的勇气,与杨保山连队从背后突然开火的奇袭,形成了天衣无缝的配合。

守敌做梦也没想到解放军会从背后杀出,纷纷逃命。山下解放军猛攻,两面夹击下,守军立刻溃败,向四川方向的牛路口逃窜。西眉峡的421团也突破了最后一道卡门。至此,八面山全线崩溃。

结语

八面山之战,解放军最终只毙敌12人,伤30余人,俘55人,伤亡数字不大,但师兴周失去了巢穴,从此一蹶不振。到1月底,他有3000部下缴械投降。1950年10月,东躲西藏9个月后,师兴周被迫投降,并于同年12月在沅陵被枪决。而他的老对手瞿波平,在八面山被攻破后不久便下山投诚,共产党既往不咎,还让他担任了武汉市工农干校总务主任等职。

同样在抗日战争时期,浙东四明山,“四明山之王”王鼎山也面临着国民党第十八军的铁桶般围困,弹尽粮绝。新四军上虞县办事处主任陈山,曾与王鼎山在一次伏击日军中“不打不相识”,彼此结下情谊。陈山独自赴险谈判,强调新四军的抗日决心与“一言九鼎”的诚信。面对王鼎山提出的“四十万发子弹”的天文数字要求,陈山没有轻易许诺,而是争取了三天时间回司令部汇报。新四军司令员何克希和政委谭启龙尽管深知子弹储备不足,但从战略大局出发,仍决定无论如何也要争取这支重要的抗日力量,最终同意让陈山再次前往。八面山和四明山,两个不同时空的故事,却共同诠释了革命进程中,军事打击与政治争取,硬实力与软实力的交织作用,以及那份对人性和信任的深刻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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